“褚卿此言有理。”

        李承乾缓缓道:“依孤浅见,此人选,出处并非关键,关键在于是否真具实才。若出自中枢,需有地方历练,深知下情,而非仅擅纸上空谈。若擢自地方,则需通晓朝廷规制律令,胸怀全局,而非拘泥于一地之见。至于偏重民政亦或军务……西州之事,攘外安内本就一体,难以截然分开。首要者,当如唐尚书所言,需精于筹算管理,能理顺钱粮户籍,安定民心。同时,亦需如兵部所言,有应对突发边情之胆识与决断。二者得兼,自是上选;若不得已而求其次……”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

        “或可侧重于精于内政、善于安民之才。边情若有急变,尚有安西都护府等军镇专司其责,而徙民实边、开发屯垦此等根基之事,却非黜陟使莫属。根基不稳,边陲终难言固。”

        这番分析,条理清晰,权衡了利弊,并做出了一个看似合理且顾全大局的取舍——优先选择善于内政安抚的官员。

        这完全符合朝廷经略西州的根本目的,也似乎与他急于推进此事的初衷吻合。

        殿内不少官员闻言,不禁暗自点头。

        太子这番见解,倒也算中肯,并非全然不通实务。

        然而,长孙无忌和房玄龄这等人物,却从这番话里听出了更深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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