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语气依旧平静,却字字如刀:“公子莫非以为,唯有吟风弄月、空谈性理才是学问?殊不知一粥一饭当思来之不易,皆是民生根本。一针一线蕴含工匠精神,皆有至理存焉。”
林闲瞥了一眼,指着赵公子身上那件绣工精美的杭绸锦袍:“公子身上所穿,从江南蚕农辛勤植桑养蚕,到织女日夜穿梭织就,再到染匠精心调配染印,其中蕴含多少百姓智慧工匠心血?若按公子之高见,这些实实在在创造价值、美化生活的技艺,也都是娘们儿的玩意儿,上不得台面咯?那公子何必穿它?何不效仿那上古先民,寻几片芭蕉叶以蔽体,饮毛茹血,方显您返璞归真的君子本色?”
这一连串的类比和反问,逻辑清奇却又难以反驳。
从民生说到工匠精神,再上升到对公子哥生活方式的讽刺,把赵公子噎得瞠目结舌,脸色活像开了染坊。
“噗~”
“哈哈!”
周围原本愤怒的林家人和围观的街坊,此刻也忍不住爆发出哄堂大笑,甚至有人鼓掌叫好!
赵公子见在言语上被全方位碾压,羞辱人不成反被当众戏耍,颜面尽失恼羞成怒却无计可施。
他只得狠狠一跺脚,撂下一句毫无威慑力的狠话:“林闲!你……你给本公子等着!秋闱有你好瞧的!我们走!”
随后便带着那群同样灰头土脸的家丁,在众人的肆意嘲笑和指指点点中,如丧家之犬狼狈不堪逃出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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