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选择等待。
等待,只会增加暴露的风险。
他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绕路,从上游涉水过河。
这意味着他要多走至少五十里崎岖的山路。
他在林中穿行,沿着河岸,一路向上游走去。
荆棘划破了他的脸颊和手背,留下了一道道血痕,他毫不在意。
一个时辰后,他终于找到了一处水流相对平缓的浅滩。
秋日的河水,冰冷刺骨。
他脱下外衣,将那个油布包和钱袋,用布条死死地绑在自己的额头上。
然后,他牵着那匹同样在瑟瑟发抖的瘦马,一步一步,走进了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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