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姨娘下线赐鸩酒,白莲终章

        一、天牢深处,残灯如豆

        京城的冬月末,寒风卷着雪沫子抽打在天牢的青石板上,发出呜咽般的声响。镇国公主三宝用发簪反杀刺客的风波尚未在街头巷尾平息,天牢最深处的死囚牢内,已传来铁链拖地的刺耳声响。沉重的铁门“吱呀”一声被推开,昏黄的油灯映出一道佝偻的身影——那是曾经艳冠京华的柳姨娘。

        如今的她早已没了往日的风姿,满头青丝枯槁如草,胡乱缠在脑后,半边脸颊的疤痕在昏暗光线下愈发狰狞,毒素顺着血管蔓延,颈侧布满了黑紫色的毒斑,整个人像一朵被暴雨踩烂的罂粟,即便枯萎,仍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恶臭。她被狱卒推搡着靠在潮湿的石壁上,冰冷的潮气透过单薄的囚衣渗入骨髓,她却浑然不觉,枯瘦的指尖死死抠着墙缝里的青苔,指甲断裂出血也毫不在意,嘴里反复呢喃着同一个名字,声音嘶哑如破锣:“沈青萝……你毁我容貌、夺我富贵、灭我满门……我便是化作厉鬼,也要拉你下地狱!”

        牢门外的狱卒听得浑身发毛,慌忙退到走廊尽头,低声议论:“这柳氏真是疯魔了,都到这份上了还想着报仇。”“可不是嘛,得罪谁不好,偏要惹沈大人和镇国公主,这是自寻死路!”他们的声音虽低,却清晰地传入柳姨娘耳中,她猛地抬头,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怨毒的光芒,朝着牢门外嘶吼:“我没疯!沈青萝才是祸根!她不得好死!”回应她的,只有寒风穿过牢窗的呼啸声。

        二、三司会审,铁证如山

        三日后,刑部、大理寺、都察院三司会审的文书传遍京城,会审大堂设在刑部衙署,堂内案卷堆积如山,几乎堆至屋梁,每一卷都记录着柳氏的滔天罪行。堂下两侧,刑部尚书、大理寺卿、都察院左都御史端坐,神色肃穆,堂外则围满了闻讯赶来的百姓,人人都想亲眼见证这桩大案的审判。

        “带罪妇柳氏!”随着刑部尚书一声高喝,柳姨娘被两名衙役押上堂来,她虽衣衫褴褛,却依旧抬着下巴,眼神里满是桀骜。刑部尚书一拍惊堂木,声音洪亮:“柳氏,你可知罪?”柳姨娘冷笑一声,吐了口带血的唾沫:“我何罪之有?不过是与沈青萝争高下罢了!”

        “大胆!”大理寺卿怒喝,“你勾结废太子意图谋反,私通北漠泄露边防机密,此乃卖国求荣之罪;你炼制‘落魂沙’剧毒,毒杀朝廷命官十七人、百姓三百余众,此乃滥杀无辜之罪;你劫持镇国公主妄图要挟,此乃弑储之罪!桩桩件件,皆有铁证,你还敢狡辩?”

        话音刚落,大宝捧着一卷文书走上堂来,声音沉稳:“这是从柳氏密室搜出的与废太子、北漠的往来密信,每一封都有她的亲笔签名与柳氏火漆印鉴,其中详细记录了她与北漠约定里应外合的计划,铁证如山。”二宝则抬手放出一只机关鸟,鸟嘴中吐出一卷绢布,上面是落魂沙的炼制配方与中毒者的脉案记录:“这是机关鸟潜入柳氏据点记录的证据,落魂沙的成分、炼制方法,与死者体内的毒素完全吻合,由太医院与工部共同验证。”

        “还有我!”三宝骑着狼王从堂外走进来,金冠上的流苏叮当乱响,她举起一枚染着暗红血迹的金簪,奶声脆亮:“这是我反杀刺客时用的破毒簪,上面的血就是柳氏派来的死士的,二宝哥哥验过,血里有柳氏独门的牵机毒!”狼王也配合地低吼一声,吓得柳姨娘不由自主地后退一步。铁证面前,柳氏的脸色终于变得惨白,张了张嘴,再也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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