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烟蒂堆在墙角,除了“大前门”,还混着几支“哈德门”的滤嘴,沾着煤灰和唾沫,散发出劣质烟草的酸腐味。

        空气里飘着劣质煤烟和“大前门”烟草的混合气味,呛得人嗓子发紧,林凡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胸口牵扯着昨天被踹的疼。

        对面两张掉漆的木桌后,两个警察的脸隐在光暗交界处——

        那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走了,现在是老周在审问。

        年长的周建军是所里的老资格,****磨得发毛,左脸一道浅疤从眉骨延伸到颧骨,那是他二十岁刚当民警时抓小偷被划的,当年还拿过县局的“先进个人”,如今却只剩眼底的油滑。

        他手里攥着个搪瓷杯,杯身印着褪色的“为人民服务”,杯沿磕了个豁口,里面泡的廉价花茶浮着半截茶梗,茶水浑浊得像沟里的水。

        他指尖有节奏地敲着笔录本硬壳,那本子封面卷边,里面夹着张儿子的学生证——

        照片上的少年穿着蓝白校服,笑得一脸干净。

        周建军的声音拖得像老钟摆:

        “林凡,你老实说,是不是你先骂的黑皮?”

        抬眼时,眼角皱纹里积的不耐烦几乎要溢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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