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4年的中国,坐飞机仍是件能让街坊议论半周的奢侈事。
据当年民航总局数据,全国民航客运量仅5500万人次,人均乘机次数不足0.04次,一张从燕京飞往省城的机票,票价高达980元——
这相当于普通工厂工人两个月的工资(当时国营厂月薪普遍在380-450元)。
林凡坐在机舱里,座椅扶手上的塑料膜还泛着新出厂的光泽,他却没心思感受这份“奢侈”。
舷窗外,燕京城的轮廓渐渐缩成棋盘,二环路上的自行车流像细线,他下意识摸向口袋,那张折叠整齐的纸条硌着指尖,上面是小舅子(笑笑的小舅)苏瑾瑜的私人号码。
苏瑾瑜在燕京商界是个传奇。
32岁的他三年前接下濒临破产的燕京城西旧机床厂,没靠苏家半点关系,硬是靠引进德国设备、接外贸订单;
把一个亏损百万的老厂做成了年盈利三千万的精密零件供应商,连南方的外资汽车厂都来抢货。
给林凡递纸条时,苏瑾瑜正坐在他那间摆着进口真皮沙发的办公室里,手里转着大哥大,语气轻得像说“今晚吃炸酱面”:
“遇到迈不过的坎再打,这号平时不接生客,你报我名字就行。”
林凡懂这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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