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得路边攥着糖葫芦的孩子凑上前又不敢靠太近,睁着圆眼睛念叨:“这是能直接打电话的大哥大!”
苏家那座占了半条胡同的四合院,影壁墙上朱红漆刷的“福”字还是上礼拜秦淑慧亲手补的,边缘有点掉漆,却透着过日子的热乎气。
飞檐角挂着的银杏叶早没了汁水,风一吹就打着旋儿落在青瓦上,发出“沙沙”的轻响,墙角的青苔沾着晨露,潮乎乎的。
五岁的笑笑扎着粉绸带系的羊角辫,发梢还沾着点皂角香——
那是秦淑慧早上用老皂角煮的水给她洗的头——
手里举着块油纸包着的栗子糕,是秦淑慧六点就去胡同口“桂香斋”排的队。
“桂香斋”的木质招牌裂着细纹,排队的多是老街坊,秦淑慧排到第三时还跟前面的李婶唠了两句家常。
这栗子糕裹着一层绵白糖,咬一口能尝到整颗的栗子仁,颗粒分明还带着点温乎气。
笑笑扑到林凡跟前时,糖渣蹭在了他天蓝色的灯芯绒外套衣角上——
这外套是笑笑大舅妈去上海参加纺织展会时买的,袖口有松紧,洗了三次都没起球。
“爸爸早点回”,软糯的声音裹着栗子香,黏在雕着缠枝莲的廊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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