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些藏在阴沟里见不得光的小鬼,偏偏最是难缠——他们没什么道德底线,为了点蝇头小利,敲诈勒索、堵门威胁的事都做得出来。

        前阵子我还听助理说,城郊有个小超市老板,就因为不肯给混混交‘保护费’,店门被泼了红油漆,连收银台都被砸了。

        你知道吗?去年县里统计个体工商户纠纷,光是‘保护费’相关的投诉就有37起,最后真正解决的没几起,大多是商户自认倒霉。你打算怎么处理?”

        “我得回去一趟。”

        林凡挺直脊背,站在铺着暗纹地毯的客厅中央,这张从上海采购的羊毛地毯,踩上去软乎乎的,和他在县城租的水泥地房子形成天壤之别。

        地毯柔软的触感丝毫没削弱他的坚定,语气反而坚定得像块浸了水的青石,没有丝毫犹豫:

        “王猛一个人应付不了,他性子软得像棉花,上次在菜市场被摊贩多收了五块钱,攥着零钱站在摊位前憋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敢争执,只能红着眼眶走了。

        1994年的菜市场,还没有明码标价的规矩,摊贩多收钱是常事,像王猛这样的老实人,只能吃哑巴亏。更别说对付那些满嘴脏话、动手动脚的混混了。”

        “那些人盯着的是我,半年前我发现他们在城郊废弃仓库里偷偷倒卖盗版书,不仅印得模糊不清,还夹杂着不少低俗内容——

        1994年,盗版书泛滥,尤其是县城和乡镇,很多孩子买的课外书都是盗版,错别字连篇,还容易误导价值观,要是被孩子买到就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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