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殊闭眼,眉心隐隐在跳动,这些词为什么会跟她产生联系,她仿佛此生都没受过这样的侮辱,咬牙:“我睡觉习惯开着灯,关灯我睡不着。”
“就这样?”郁则珩平静望着她。
“我睡眠浅,有点动静都会吵到我。”
她提出一堆有的没的要求,一些的确是她习惯,一些是临时编凑,她以为郁则珩会嫌她娇气麻烦,但郁则珩说行,随她,按她的要求来,他睡觉安静更不会吵到她,她沉默了下,不胜其烦。
结婚第一天就已经想离婚。
乔殊趿着拖鞋啪嗒啪嗒进浴室,再出来时,郁则珩换上新婚的红色睡衣,领口敞开一颗扣子,露出锁骨下一寸皮肤,冷白的色调才有一点暖意,他好整以暇拿着一本杂志在翻,听见她推门声,合上杂志放在床头,随手拿过搁置的手表看了眼时间。
高耸眉骨下,眼眸深邃乌黑,他声调平平:“1个小时37分钟,再过三分钟你还不出来,我考虑要不要进去捞人。”
乔殊没有为自己洗漱记时的癖好,她没这么变态,但这句话奠定他们之后的相处模式,好好的话不会说,越阴阳怪气,越膈应才好,最后扎上对方两刀赢下一局才算过瘾。
新婚夜第一次,乔殊不知道多久,两个人都是第一次,过程有些小曲折地结束,她没有经验,只从姐妹谈话里听得一星半点,像郁则珩这样的,时间不算长。
可见再大也没用,中看不中用。
事后没有拥抱,没有甜言蜜语,乔殊抱着手臂,跟郁则珩隔着手掌的距离,她有些许恍惚,她结了婚,身边躺了个不怎么熟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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