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馆走廊洗手间内。
林映舟一把扯下早已被冷汗浸透的口罩,镜中映出一张毫无血色的脸。
他俯身,掬起自来水泼在脸上。
水流冲刷着眩晕与灼热,却透着一股若有似无的铁锈气息。
流水声在耳中轰然作响,眼前飞溅的水花化作无数跳跃的血色。
林映舟紧闭双眼,勒令自己停止一切回想。
许久,喘息渐平。
他迅速整理好凌乱的衣襟,将方才的狼狈彻底抹去。
走出美术馆,林映舟躬身坐进宾利慕尚后座,声音嘶哑,“去医院。”
心理诊疗室内,灯光刻意调得柔和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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