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他说,这几个音节从他的嘴里吐出来,好像被牙齿敲打了很多遍,表现出破碎的断续感。

        我重复了一遍“是我”,在他呆愣的注视中失去了耐心,抓着他书包的带子一边迈开步子一边催促:“快走,等会赶不上电车了。旅游计划做好了吗?钱带够了吗?我的提子拿破仑蛋糕!”

        一连串的发问,我以为他会被我问得宕机。结果没有,他被我拉着书包带子跌跌撞撞往前走,沉默地从书包里拿出蛋糕给我,简短地回答我做好了、带够了。

        然后他就不说话了。

        直到我们抵达车站,我再回头时,我被吓了一跳。

        ……他哭了。

        他的脸红透了。鼻尖、脸颊还有眼圈都红红的,像熟透了的西红柿。他的眼眶里挂满了泪水,他一路上就不停地眨眼、免得泪水落下来,但我转头看他的一瞬间,泪水划过他的脸,打湿了脚下的土地。

        就算我想打马虎眼说这是眼睛进了沙子也无济于事了。如果我是瞎子或许我还能装聋作哑地问你怎么不说话了,可惜我不是。

        我宕机了一会,脑子飞快运转,最终我输出以下程序:

        我诚恳地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道歉:“对不起啊,阿纲。以后我再也不吓你了。我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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