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就很好吃吧。往常到了这个时节,就会去池塘里捞菱角,不用煮,很嫩,直接咬开就能吃。还会特地去捞田螺,回家辣炒了嗦着吃很香。有时候还会捡到螃蟹,不过我不喜欢吃,就拿螃蟹跟人换田螺。”
说完后才意识到她从前那么爱吃,此时仍旧四季分明,时令美食唾手可及。不知是没胃口,还是物质太丰腴,期待都所剩无几。
“那跟你换的人,岂不是很划算。”
“没有啊,都挺不值钱的。想吃多少,就去捞多少。”
方恺笑了,听着她的描述,倒是想起曾看过的一张旧图,注脚是啃大闸蟹艰难度日。但说出来显得有些冒犯,“那冬天呢,还有什么好吃的?”
“冬天?”季舒想了想,“对了,临近过年,家里人会拉一袋黄豆去隔壁村,那里有户人家是做豆腐的,有空了还会做水磨年糕。磨豆腐的时候还能顺便吃上豆腐脑。回家后,会熬红豆沙汤,将年糕放进去煮,再撒一把秋天晒干的桂花,很香。”
说完后季舒想了下,她这虽然没说错话,但是不是话又太多了些。若他不问,她都快忘了这些陈年往事。她笑了下,“是不是听着很无聊?”
方恺听着她毫不避讳地提及自己的童年,毕竟这能透露出其家庭背景,再真诚地分享年少趣事,让人觉得舒服。若是对她不曾有过接触,保不准会将她误解为是一个平易近人的人。
“没有,很有意思。水磨年糕,跟一般年糕,有什么不同吗?”
“口感上会更细腻点,软糯却带着点韧劲,新鲜做出来时最好吃。”
“原来这样。那你是读大学才来的京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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