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难受,黑暗和疼痛,无限放大着脆弱情绪。
理智上她知道身体的疼痛感,只能靠自己熬过去,但她又控制不住地觉得自己有点可悲,这种时刻,没有一个人可以陪她度过。
很晚了,她无法一通电话直接打给妈妈,跟妈妈说自己很难受。
她老公可以接电话,但她已不确定他是否能一直陪着自己,直到她睡着,只怕是相对无言。她不想失望,也不想迁怒,就不要开这个头。
孩子呢?她不会指望一个孩子给予她什么,她只会向他展现稳定的情绪和能解决一切问题的能力。
她的可悲是无解的,不论世俗层面赢得多少,内心的不安感永远如影随形。
她怕自己跑得慢,她怕自己被人看不起,她怕得到的都会失去,没有一个地方让她觉得安全。停下时,她就开始恐慌。
她得到的一切,都来自于她与痛苦的相伴。只有选择痛苦,她才能不被落下,继续拥有她这光鲜而完满的生活。
伤心至偏执,偏执至绝望,她躲在被子里哭了一会儿。伤心是没有尽头的,药物及时中断了一场没有答案的偏执求解。
不知睡了多久,身体感到一阵潮意时,季舒骤然惊醒,摸了身下后,瞬间便掀开被子,摸不到灯,她拿过手机打开了手电筒,照到了床单上的血迹时,心累到无语。
不过睡前的伤心,能够顺理成章地怪到大姨妈身上,她没什么可悲的,纯属大姨妈作祟,试图干扰她的情绪而已。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