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她累得瞌睡上来,就近找处干燥草窝蜷躺着了。
这眼睛还没合上,她忽听见窸窣声响,又觉有人盯着自己,登时以为鬼魂作祟,惊得这呆子一骨碌爬起来。
想到卯二郎君那眦睚必报的脾性,她抹把脸,对着那旧画哽咽道:“好郎君,你虽死了,可我这颗心剖出来,里面满满当当却全是你啊!哪舍得真让你来扫地搓灰,拔草平地。几句玩笑,也气得你来捣鬼么?”
她刚说完,便有只小小老鼠从那旧画底下的草丛里窜出,须臾消失不见。
原是这鼠精闹出的动静。
宝娥气得四处打转:“你个晦气鼠精,那猴子打我,你也耍我。怎不敢多留几步,吃我一钯?”
她又骂那卯二郎君,死得忒利索,走前也不知道使个法术护住山洞,弄得这鼠精占了洞府称霸王。心道这鼠精莫非是他外公不成,死了还要奉养在这偌大的洞府里。
她骂累了,丢开钉钯要打瞌睡,又恐叫那鼠精咬了耳朵,便将双耳紧紧一捂,这才安心阖眼。
朱宝娥正睡着,忽听见石门外有人高高低低地唤她,嗓子凄凄切切,活像叫魂。
她强打精神,拖起钉钯走至石门后,贴上耳朵细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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