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会守住自己的底线。
涂翡在远处盯了没多大一会,她跟着来的那个大哥就出来了。不过他那兜子里的东西最多只去了一半。
涂翡琢磨了一下,从另一侧绕路,打算和大哥来个面对面偶遇。
她今天穿的是家里压箱底的破大衣和棉鞋。头上戴的是顶旧狗皮帽子,和雷锋帽形状差不多,只是里头是皮,外面是毛。这是她爸的帽子,从东野到四野,历经百战。
她解开帽子绳,让毛茸茸的双耳垂着,她把帽子戴歪了些,破大衣解开一个扣,咧开点怀儿。
接着,她双手插进袖子,稍微猫着点腰,一下子吊儿郎当的样儿就出来了,和浪荡在村里、大街上的二流子也没什么不同。
江三福是来干“坏事”的,哪里敢打手电,背着包裹借着月光快步往外走。他已经尽量放轻了脚步,但吱呀呀的踩雪声,依旧听的他心里发慌。
他安慰自己,只要走上大路就好了,大路上的雪清得干净。现在也不用怕,反正这片没住多少人,还都是退休的老头老太太,听不见动静的。
这么想着,心刚松了点,没想到胡同迎面走进来一个人。他吓了一跳。
一看对方也没打手电,他心稍安。肯定不是起夜上公厕的人,谁家大半夜蹲茅坑不带手电啊!不怕掉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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