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他手里拿这本书,可自打进屋以后,他就一个字都没看进去。
目光不自觉的看向窗边的软榻,脑中浮现出昨天深夜醒来后看见的景象。
当时月光钻进窗户,正巧就落在了软榻上,皓月如水,榻上的人儿缩成小小的一团,乖巧的像只无害的猫儿。
其实自他有记忆后,他就几乎没怎么何人同房而眠过。
小时候母亲总是很忙,就将他扔给乳母抚养,乳母人很好,待他也像亲生儿子一样。但年幼的他很清楚,他并不是母亲。后来弟弟出生,母亲好像一下子就不忙了,有整天的时间去照顾他,吃喝拉撒,无微不至,从不假手于人。
那时他已经五岁了,为了赌气,就说不再需要乳母陪睡了,然后,就再也没有然后了。
小孩子争宠的伎俩,有时候真的挺幼稚的。
而自从梧桐苑失火后,他已经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
不仅仅是因为腿疾,还因为午夜梦回,他总会梦见当初那令他无力的一幕。
若是他健康一点,腿脚利索一点,或许父亲就不会死了。
但昨夜,因为阿满的插科打诨,他居然难得的睡了个好觉。虽然中途因为不适应醒来过好几次,可最终还是沉沉睡去,以至于连清早阿满离开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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