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骊珠一样,他也有一戳就中的怒点。
“太傅是太子的太傅!岂能给你一个人授课!”
“可你又不是太子,我有两个郡的食邑,父皇给了你什么?”
“你!你!你——等着!沈骊珠!我以后定叫你知道我的厉害!”
“以后?你以后能怎么厉害?”
“我是父皇唯一的儿子!等他死了,我就是南雍天子!”
小男孩稚嫩狂悖的声音回荡在兰台四周。
几名小吏捧着简牍经过,闻声朝这边看了过来,频频交头接耳。
从内室而出的太傅惊得声音都变了调。
“殿下!不可妄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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