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皇宫中传来消息,听闻是陛下为民生忧心,多日劳碌后不堪重负病倒,为尽兄弟之情,君臣之义,顾元琛下朝后自然要在宫中多多“关切”。

        晨起在宣政殿时,他就已经闻到了一阵浓烈的药味,比他自己鼻息中的还要重,而今前往紫宸殿,便更觉殿宇之间病气缠绵,不禁轻咳了几声。

        顾元珩本由人侍奉着服用汤药,听到来人的声音,便放下了药盏,仰头闭目沉思。

        片刻后,他才长叹一声,传人进殿,见顾元琛进来,忙命人赐座,又叫宫娥添了火炉炭盆,以免他受了寒凉。

        “臣弟多谢皇兄关怀,如今也就只有皇兄还挂念着臣弟的寒症。”

        脱了氅衣走上前,两张病容未褪的脸对视,又不约而同移开了目光。

        “琛儿,你真的不必前来看望朕,今年京中大寒,你更要爱惜自己的身体,切莫再让寒气侵体……唉,也怪朕这些年久染沉疴,意志消沉,让大大小小的政务都压在了你身上。”

        “这都是臣弟应当做的,雪灾之事,事关社稷安康,固然是重中之重,可是皇兄也要爱惜龙体。”

        一番客套文章说来,似乎两人说了叙旧的话,又似乎什么也不曾讲过。

        顾元珩借口头疼扶额重新躺下,两人终于避免了视线交流,也好说一些真正要紧的话。

        “琛儿,朕听说一月前你在京郊遇刺了?伤亡不小,你可伤得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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