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让你好好做人你不肯,那本王也不必一腔热情浇进冰窟里,今后你也休想在本王面前有什么体面,爬过来。”
姜眉愣了半秒,脑中只想起方才月色晦明的间隙,她从纪凌错眼里看见的关切,他是那样担心自己,怕自己被顾元琛胁迫,怕自己在敬王府中受委屈,他一定想不到自己早就成了顾元琛豢养的奴隶。
她好恨自己,她恨自己懦弱,恨自己畏惧,可是她别无选择。
她不是不相信纪凌错的武艺,她只是太相信顾元琛的狠毒了。
眼见姜眉已经伏低身子,伸出手向前探出手肘,顾元琛缓缓阖目,抬手屏退了旁人。
“都出去,关门,若无本王的命令,不许有人进来。
短短五六米的距离,姜眉只感觉自己度过了一生一样漫长,等她再跪倒在顾元琛面前时,方才因悲痛而止息的泪水顷刻间落满双腮。
顾元琛端坐好,拍了拍椅子扶手,示意姜眉再跪得近一些,可是待她靠近,又抬起衣袖掩住口鼻,面露嫌恶之色。
他用极为轻柔的口吻说道:“你自己闻闻你身上,全都是旁人的味道,真是恶心。”
姜眉没有反驳,甚至都没有抬头,俯身闻了闻自己的衣襟。
的确是有的吧,她记得阿错的味道,是最普通最廉价的药草的清苦香味,还有他常为她香囊更换的冰片和丁香的淡香,她本不爱用香料,人也懒惰,可是阿错却说这两味香适合她,一得空闲,便为她更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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