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回去了吗?”好不容易解决完手头上事情的小少爷抽空来找了横波,再一次问出了这个他曾经在这座山上问过阮望舒的问题。
横波此时正在阮望舒的墓前一笔一划在石碑上雕刻着,闻言,她不紧不慢地刻下最后一刀,这才拍了拍身上的石屑站起身来。
沙沙的风声中,颤动的树叶下,她平静无波的眼神望向青山碧水之外的中州,“我要回那里去。”
小少爷毕竟没有学过手语,他分不清去与回去,只以为横波的意思是她要去中州。但是,他知道了他留不住横波,就像如画的江南从来留不住西府海棠。
温暖的阳光下,他却觉得有些冷,好像心上缺了一块,还寒的风不住地涌进,让他连思绪都被冻住,连她是什么时候离开的都未察觉。
直到太阳完全沉下山头,天色将黑,小少爷才从思绪中抽离,他茫然四顾,却已经再找不到横波的身影,颓然间正准备下山,却突然注意到了前方的墓碑。
他不由自主地迈步朝前走去,墓碑旁的土地都被翻过一遍,他从阿才那里听说横波买了许多忍冬花的种子,想必便是种在了这里。
这月余来已经覆上一层尘土的粗糙石碑被打理得很干净,原本爬上的青藓被一点点拔除,而之前空无一字的碑面上也被雕刻了几个笨拙的大字。
他是见过横波那狗爬般的字体的,但是此刻竟很难将两者联系在一起。
这碑上的字虽略显稚嫩,但横竖撇捺无一不是初具风骨,若没有长久的练习实难达到这种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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