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应该买花的,但北方冬天几乎没有鲜花,再说买了秋兰也看不见,只会徒增伤感。

        “多谢,多谢小兄弟!”

        “这金贵东西,你们自己留着吃,俺不用了!”

        “贺先生的家,是上海嘛?”秋兰一直对他的来历很感兴趣,橘子都顾不得吃了,就放在手里攥着。

        “……我只是在上海念书,家是河北的。”贺正南只得把对着张老爷说的那套说辞又搬出来。

        “河北哪儿的?和俺媳妇是老乡呢,难怪听你口音觉得熟悉。”旁边那个头上饱满纱布的男人惊喜地开口,撑着肿胀的眼皮透过纱布缝隙往贺正南的方向看过去。

        贺正南随口扯了地名,幸好这人只是因为妻子是河北人才知道一点河北的时,否则再多问几句贺正南就要露馅。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贺正南才知道这人名叫李明奎,是当兵的,头上的伤是前几天日本人飞机轰炸时,为了掩护老百姓撤退时被炸伤的。

        贺正南又分了几个橘子给他,他高兴地连连道谢。

        “自打参军后,一路辗转北方,再也没吃过这玩意儿了。”他目光眷恋地摩挲着皱巴巴的橘子皮,“等打完仗,就回湖北老家,和亲娘媳妇团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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