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深吸一口气,试着吃了一口水煮的新鲜牛肉。
诡异的是,白天对着那一桶潲水,他还能苦中作乐从专业角度分析里面有几种细菌,但此时此刻,对着一盆牛肉,他第一反应是想吐。
放了香料,闻着很香,但入口的那一瞬间,于老伯和村民们中枪倒地的样子浮现在眼前。
哪怕他已经饿了一天,哪怕胃里的饥饿感有如火烧,但把肉吞下去的那一刻,他还是不可自抑地干呕起来。
他无法不联想,这盆里的牛肉,是东家的老黄牛,还是西家的小牛犊?
是不是这头牛和最朴实、最勤劳、最无辜的百姓一样,本该出现在丰收的田地里,而不是成为侵略者的盘中餐、刀下鬼。
贺正南不敢咀嚼,闭着眼睛往下吞。
他现在似乎不会被杀,但既然他能活下来,他就不能坐视那么多人死于侵略者屠刀之下。
他必须得吃饱,才有力气去救人。
他努力克制着反胃的感觉,才慢慢吃完了那盘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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