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言之,一个身世清白、甚至家境相当优渥的日本公民,无论如何都能在这场屠杀中活下来的。
他不想死,活下去也很容易。
只需要站起来,走到围栏边上,用日语告诉看守的士兵:“我是大日本帝国公民。”
甚至算不上汉奸。
求生的本能和强烈的羞耻来回拉扯着,他开始浑身发抖,但他说不出口。
他不可能说出口,甚至仅仅有过这个想法,胃里就开始翻江倒海。
在他所经历的年代,谁都可以大大方方地说一句我就是看日漫长大的死宅,我的梦想就是去日本,有看不完的本子。
但不是现在。
那些刽子手的枪口对准的是谁的祖辈、谁的亲人?
祠堂的血还没有干透,但凡有一点良知的人,又怎么能恬不知耻地说出那句我是日本公民?
蹲着凑过来,揽了揽他的肩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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