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栈掌柜吊梢眼飞快扫过霍征,里面的意味着实算不得友好。客栈掌柜生怕低贱的马仆攀上贵人,他立刻挡在霍征身前,满脸堆笑,对唐嘉玉奉承道:“一个仆人,贱名不值得污娘子耳朵。马会跑出来本就是他照看不周,救下娘子是他将功折罪。”
唐嘉玉瞥了眼掌柜,凉凉道:“他至少还将功折罪,但你们客栈管理不善,险些让马在街上伤人,又该当何罪?要是我告到官府,你们客栈便别想开下去了。”
掌柜脸色一僵,拿捏不准这位娘子是什么来头,意欲何为。唐嘉玉再次看向霍征,脸上绽放笑意,柔声问:“如果没有恩人,我今日不死也残,敢问恩人大名?”
掌柜无法再拦着,用眼神示意霍征上前行礼。霍征看着掌柜凶巴巴恨不得吃了他的眼神,知道接下来他又不得安生了。他上前一步,垂头行着并不标准的礼节:“在下霍征,不敢当娘子的恩人。便是没有在下,您身后的郎君也会护您周全的。”
李昭戟目光冰冷,意味不明地笑了声。
算他识相。
唐嘉玉才不这样想,前世他送她一程,今生他又救了她一次,如此大恩,定是李家列祖列宗保佑她。唐嘉玉正缺人手,她刚看到霍征就动了将霍征收为己用的心思。原本唐嘉玉还愁,外城兵卒有那么多,她去哪里寻找霍征,没想到阴差阳错,上天将他再一次送到她身边。
看来霍征是两年后从军,成了外城最底层的一个马卒,现在比前世提早两年,他并未入伍,只是客栈养马的一个短工。他是自由身,想要人就容易多了,但她身边都是眼线,想在唐宅里塞一个马夫,恐怕唐宅众人不会同意。
大事未成,不宜打草惊蛇。唐嘉玉再不甘心,也只能问清楚了客栈名称和霍征住所,道谢后上车离开。
她坐上马车,一直在想怎么将霍征收过来,一路格外沉默。李昭戟把玩着逐渐变凉的炒栗子纸包,幽幽瞥了她一眼,漫不经心道:“凉了,扔掉吧。”
簪冬连忙上前接东西,但少主并不把纸包给她,簪冬望着少主脸色,又扫过唐嘉玉,默默缩到角落里,只当自己是个隐形人。
唐嘉玉回过神,心想什么凉了?她望着李昭戟玉一样的侧脸,那尊玉像依旧高傲冷淡,似乎什么都不在乎,但仔细看他眉头压着,便知大少爷不高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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