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向她走来,高大的阴影完全遮挡了加洛星的光,他黑色的军靴被擦拭得铮亮,那上面,甚至可以倒映出向葵木然的脸。
“不用怀疑。”他似乎有读心术,很清楚向葵此刻的心理活动,“血迹的主人,都已经阵亡。”
“他们中的幸运儿,或许可以葬在雷曼墓园,忌日时还能在地底下喝一□□人送来的美酒,更多的倒霉蛋,死无全尸,横尸在荒星野外,最终湮灭成宇宙的砂砾。”
向葵讶异地抬头,看向纪梵教官,却因为蹲着的关系,只能仰望他轮廓清晰的下巴,那上面,甚至还有一圈新长出来的胡渣。
他陈述时的语气平淡,但莫名让人听出一股悲凉。
那是一个在战场侥幸生还的战士,对往日那些前仆后继死去的战友的同情。
可就是这个人,在数十分钟之前,却对着所有年轻人慷慨激昂地说,在战场上只有死亡和前进,长官若要战士赴死,战士也必激昂死去,无需二话。
这听上去完全是两个人的语气,令人倍感诧异的是,却从同一张嘴说出来。
——他明明憎恨,甚至,畏惧着死亡。
她有些失语地望着杂乱堆放着的百来把光剑,那些血迹斑斑也许见证了一个战士的垂死时分,然后她抬起脸,看向格斗场上那群稚气未脱的同龄人,他们一定不知道,他们手中的光剑来自残酷的战场,并且,曾属于一名为帝国而阵亡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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