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洁白纸巾已被鲜血染透,触目惊心。

        他似乎感觉不到疼痛,眼神紧紧锁定在她脸上,许岁眠被他盯着头皮发麻,大气也不敢出。

        数秒之间,时间隔了一个世纪一般漫长。

        他终于闭了一下眼,再睁开的时候,眼底那股子骇人的疯狂仿佛被按了下去,他上前,双手强硬捧住她的下巴,在她额头沾着冷汗和血迹的地方,轻轻一吻。

        随后,门被砰地关上又弹开。

        许岁眠就像被抽了骨头一般,一下瘫软在地上,门外是灰蒙蒙的楼道,晚风带起丝丝凉意,夹杂着楼下人家炒菜的油烟味。

        她低头注视双手,满是红色黏稠液体,无法分辨是他的鲜血,还是自己掌心掐出的血迹。

        远处不知哪家的电视传来模糊的笑声,再近些,像是锅铲碰撞的声音,一股油烟味儿冲进鼻子里,许岁眠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恶心得她弯腰干呕,却什么也没吐出来。

        她瘫坐在那里,听着自己一声又一声的粗喘,宛如一条被抛上岸的鱼。

        次日清晨,枕边手机震动,薛晓京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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