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边有野花星星点点地开了些小片儿,蹲下身,挑了朵紫的,指尖捻起花茎,塞进手机壳和机身上边缝隙里。——紫色是她的幸运色。

        身后响起喇叭声,短促的两声。回头,一辆银色轿车,车门打开,司机师傅伸头出来,京腔敞亮,“姑娘,走吗?进城顺路,捎你一段儿。”

        许岁眠心头的那点郁气被这突如其来的好意冲淡了些,忙不迭地向师傅拱了拱手:“走!谢谢您!”遮阳帽往头上一扣,人已经窜进了副驾驶。

        后视镜中,赛车场围栏渐缩渐远,玻璃房灯光亮起,宛如遥不可及的星辰。

        ……

        晚高峰堵得水泄不通,许岁眠回出租屋的时候,墙上的挂钟已经指向九点,她就在楼下小店买了泡面,一边泡一边给薛晓京发消息。

        “要我说还照旧招儿,给他睡了得了!有什么事儿是睡一觉摆不平的?”薛晓京的歪理一套一套的。

        许岁眠盯着屏幕苦笑:“面都见不到……”

        薛晓京秒回:“操!谁能想到他谢卓宁现在这么狠!想当年他对你可是百依百顺啊!捧手里怕摔了含嘴里怕化了的……”

        百依百顺么?许岁眠指尖顿在冰冷的屏幕上,那四个字好像有着魔法,一下子将她带到遥远的回忆深处。

        画面闪回,高二美术课,故宫写生,许岁眠在神武门急得团团转,谢卓宁骑着一辆自行车杀过来,“让让让让!”车子一刹就在她面前停住,车筐里晃着两个马扎,“快,给你占了断虹桥的好位子,晚了就没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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