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许岁眠划拉屏幕调出地图,坐公交与地铁需倒换两小时,打车也就是一个多钟头的事儿,便随手约了一辆顺风车。
接着又把窗帘拉得严丝合缝,顺势睡了个回笼觉。
中午走出家门之际,太阳毒辣得晃人眼。
赛车场门口那儿站着个黄卷毛的小子,正叼着冰棍儿靠在铁栅栏边,听见“采访”俩字,迅速把冰棍儿朝地上一甩,抹着嘴笑:“您等会儿啊,我进里面喊人。”
听上去稍微有点河北口音,不像北京孩子。
许岁眠透过栅栏往里面瞧:灰扑扑的厂房改造成维修区,赛道依着山势蜿蜒曲折,发车区那儿停了几辆法拉利,胎温到现在还没降下去,远处响起了引擎的轰鸣声,有几个戴着头盔的车手正忙着刷圈速,规模比锐思赛车场还要大上三分。
卷毛小子撒腿就往回跑,挠着脑袋瓜儿直赔不是:“姐,实在对不住,老大说今天不招呼客人”
“其实老大今儿忙得脚不沾地,正招待金主爸爸呢。”他伸手指了指山脚下的独栋小楼,“就那玻璃房里,广告商大爷们可难伺候了。”
许岁眠抬眼望去,小楼的落地玻璃照着白晃晃的日头,什么也看不清。她拢了拢遮阳帽,“我能去台上看会儿么?
“您随意,就是晒得慌,您受得了就行。”卷毛突然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我叫于小帅,您要是有事,叫我一声,我就在维修区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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