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儿,不要管我…救救你爹,还有你长兄、幼侄康儿、他们落到诏狱,怎生受得了。”沈母在国公府乃是威严的国公夫人,可在大事上却只能倚仗夫君,沈文远年岁渐长,不知不觉中成了家中主心骨,她便开始依靠儿子。

        在危急关头,她只能将希望寄托到儿子身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总归是给他套上一重重枷锁。

        沈文远感觉全身像是泄了劲,略一分神,一直羽箭便一往无前直刺他右肩。

        钝重的疼痛感袭来,无论意志如何坚定,右手几乎是惯性地在疼痛驱使下垂下来,长剑落地,发出“哐当”的响声。

        还未等沈文远回过神来,他便被人狠狠一撞,被死死地压在姜昀身下,姜昀到底是神策军统领,双手有力如同铁链,牢牢将逆臣贼子禁锢。

        另一个人见他被彻底制服,这才松开了略显文弱的手。

        沈文远在母亲的呼喊声、沈瑾的啜泣声中、神策军的搬动死尸的声音中,仿佛丢失了听觉。

        心中不是悲伤与愤恨,而是一种平静,近乎灰败的死寂,像冬日里暖炉里的炭,红色早已燃尽,只剩下灰白,随时可以随风湮灭。

        姜昀命两个属下押着沈文远,穿杨风那一箭让他肩胛骨粉碎,双手被人架在肩上,几乎是拖曳着走,毫无尊严可言。

        “姜统领,需要给他包扎一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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