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远很快将眼光挪开,宴饮当中盯着他的人也不在少数,刑部尚书的千金的视线就不时落在他身上,黏糊糊的,带着些许掩藏不住的灼热爱慕。

        他进退有度地同众人寒暄,听他们或真或假的恭维。

        真真假假难辨,可人都有软肋与空门,他眸色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日宴饮结束,宾客四散,他陪着沈瑾说了会儿话,她显然是喝醉了。平素身边的教引嬷嬷管束得严,好不容易遇见桩大喜事,才可放纵一回,贪杯喝了些苏州进贡的桂花冬酿酒。

        喝了酒,吐气当真如兰似桂,“表兄,你可不许告诉阿姐,她非得唠叨一通。”沈瑾面色酡红,一双杏眼在月光的映照下,如繁星丽天。

        月色下观美人醉酒,也许是一件乐事,沈瑾此时已是冠盖京华的大美人。

        可沈文远没这个心思,有朝一日江山在握,他能拥有想要的一切,又怎会被一朵花迷了眼,何况他想要的不是这一个人。

        “殿下似乎并不喜欢我送的礼。”他云淡风轻地试探,墨色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

        沈瑾将手搭在丫环手上,虽是薄醉,步伐也没乱,不失仪态。她似是没听清楚他的话,又问了一遍:“表兄,你方才说什么?”

        他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沈瑾闻言浅浅一笑,摇了摇头,步摇随着她的动作在夜风中摇曳,在脸侧落下淡淡的阴影,这下全不顾仪态了。

        “表兄莫要多虑,阿姐向来不喜点翠,是觉得太过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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