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瑾被她打趣的满脸通红,连忙把头埋到了阿姐肩上。
《诗经》的风、雅、颂,太傅着重讲了雅、颂。沈瑾兴致缺缺,反而将国风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雅、颂乃是天子诸侯之诗,国风则是民间创作,要活泼些,多是靡“靡靡之音”,何况里面还写到了…男女相悦之事。
她把《关雎》一诗拿去问太傅,太傅却说这诗讲的是“后妃之德”,她将信将疑,又去问了阿姐,“四书五经原是教化工具,不必奉为圭臬。你既喜欢国风,就将《卫风·氓》记下来,免得让人欺负了,须知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沈瑜同她说话时瞧着严厉,却招架不住她撒会儿娇。沈瑾怕母亲,却不怕阿姐。
“阿姐只年长我三岁,我可不听你的”,她冲着沈瑜扮了个鬼脸,一双杏眼如一泓春水,睫毛扑闪如灵蝶振翅,铁石心肠看了,也不免为之动容。
更何况,沈瑜的心肠远称不上狠辣。
落水前几日,女帝曾在沈文远的奏折上落下朱批,“永言配命,自求多福”,亦是出自《大雅·文王》。
那是沈瑜和沈文远一同念过的诗,他们还是垂髫稚子时,端坐在文华殿内,窗外花木扶疏,窗内书声琅琅。
长久地顺应天命,才能求得福分。
何为天命?何为福分?他眼中氤氲着怒气,心中蹿起一股邪火,沈文远从不是信天命的人。只要这命运不是他想要的,那他便要斗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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