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协同大理寺调查女帝落水一事时,女帝曾告诉他“船至湖中心沉坠。”一片雪花落入他鬓角,顿生凉意。

        那船停在湖中,恰如一座孤洲。

        “姜昀,先将沈卿送到船舱,再取炉上的清汾酒,全数给他暖暖身子。”姜昀得了令,自然照办。

        沈文远就像一个盛酒的容器,任由姜昀一杯杯倒酒予他,而后一饮而尽。

        沈握瑜想起了沈瑜徒劳的尝试,这个人面具之下还有面具,怎么会酒后吐真言?

        只有先彻底摧毁这个人的理智,喝醉了的疯子,兴许才会说一些真心话。

        姜昀知道此番并非游船那么简单,不然女帝怎么会让他与赵毅随行。他不太喜欢赵毅,此人阴鸷狠辣,如同一条吐着信子的毒蛇。

        所幸女帝虽重用酷吏,却只是将这把刮骨刀用在奸佞身上,如同剜去大苍的腐肉。

        他看着沈文远将这一壶清汾酒喝尽,面色微红,有了些活物的气息。

        沈握瑜的目光落在沈文远身上,然后吩咐赵毅道:“取笔来,给朕画出沈卿的心在何处。”

        赵毅当然知道心脏长在什么地方,活人剖心,他也是做过多次的。他蘸着墨水,修长劲痩的手如同画一朵莲花般,很快圈出了心脏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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