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沈肃得知了女帝起驾建章宫的消息。他手中的汤勺“啪”的一声砸在了碗中,一时汤汁四溅,手上沾了参汤,让沈肃更为烦躁。

        掌事公公跪在地上恳求:“主子息怒,主子一日滴米未尽,金尊玉贵之体,怎生——”

        金尊玉贵又如何?沈文远已是庶人,照样得女帝宠幸,长秋宫本是君后所居,却仿佛是冷宫一般冷清。

        沈肃索性推翻了整张桌子,精心准备的膳食散落一地。

        他不好过,那沈文远就应该活在地狱中,方能解心头之恨。

        沈肃面色平静下来,不顾掌事公公的劝说,要去建章宫。

        踏入建章宫时,沈肃不觉松了松身上的大貉。往日去建章宫折磨沈文远时,总要穿得厚一些,入冬了,天气渐冷,各处宫殿都用上了上好的银丝炭,惟独建章宫冷得如同冰室。

        今日因为女帝御驾,内监倒是着人摆上碳火,温暖了不少,膳食也变得色香味俱全。

        御前伺候的太监早跟建章宫管事打过招呼,不必将沈文远当作正经主子伺候,明面上却不要失了礼数。他们做奴才的当然是“奉旨阳奉阴违。”

        沈肃却察觉不到这一层,还以为是自己的威慑起了作用。他身份贵重,是名正言顺的君后,哪里是沈文远能比的?思及此处,更添了几分底气。

        其实无需沈肃折磨,沈文远早就遭了报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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