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握瑜高坐王庭,隔着几十尺的距离,也觉得空气中喜悦的氛围过于浓厚。
“朕想知道李卿为何钟情于朕的皇妹?”系统一听这话来了精神,虽则它早已知道所有人、事(除沈握瑜)的前因后果,可听当事人说总归是不一样。
李洵从未言及对沈瑾的爱,自以为不曾显山露水,但yu望可以克制,爱不行。
他一怔,然后将往事娓娓道来。
十七年前,李洵幼年丧父,他娘亲操持完父亲丧仪便病重垂危。
那年的冬天极为寒冷,长安的街头积了一层厚厚的雪,足有五尺,踏在雪地上,冻彻心扉。
当昌平公主的车銮驶出皇城时,沈瑾充满好奇地掀开车帘,打量这个冰雪世界,长安许多年没有下过这样大的雪。
她手中抱着暖炉,穿着凤羽裘自然是不冷。
可李洵很冷,单薄的衣服不足以遮蔽倾轧而来的寒风。
那时他不过是个十岁的孩子,还未如现在一般,能忍常人所不能忍。只能瑟缩着,搓了搓已冻得如同皲裂馒头一般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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