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远摆了棋局,独自对弈,在建章宫的每一日,他都能在棋、书、琴中消磨时间。
他不擅作画,太傅曾委婉说他斧凿过重,拟态无神,他也就不执着于丹青。
太监来回禀说女帝圣驾已至,他不慌不忙落了子,才出门去迎沈握瑜。
他很快注意到,女帝身后的侍女提着一盏金鱼灯,那简朴的灯在华丽繁复的宫灯中显得很扎眼。
“念之,你提着灯,与朕一同去太液池看游鱼。”沈握瑜说话的语气很柔和。
沈文远猜测女帝又想了什么法子磋磨他。
别无选择,他从女帝侍女手中接过金鱼灯,细看才发现这灯扎得有些粗糙,不像是出自匠人之手。
深秋的夜晚总是带着几分寒气,空气中匍匐着湿意,他取了凤羽裘大氅替沈握瑜披上,尔后提灯跟在她身后。
清冷的月光恣肆流泻,淌在沈握瑜身上,在她面庞上漾开轻柔的银光,如同月光倾覆在温润清透的羊脂玉上。
沈文远想心如止水,不想看她,却挪不开眼。
“陛下,游鱼恐怕潜沉在水中,不得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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