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们嗓子都哭哑了,麻木地瘫倒在地上,跪地乞求上天饶恕……
更多的汉子跟在赵老汉身后,听从他的指挥,一家家去救还压在房梁土墙废墟里的村民。
此时,已经无人再去计较这家人姓啥,平日里有没有吵过嘴,以前有没有为了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干仗骂架,这会儿就算是老死不相往来的两家人,都得齐心协力救人。
“阿爷!”
赵老汉正在村长家帮着把村长的尸体抬到院子里,他扭头看着哭得肝肠寸断的一家老小,眉心突突直跳,只觉心里发堵。
见大孙子跑过来,眼圈红红的,他心里咯噔一下。
“咋了?”他迈步迎过去,不想再看身后这群不孝东西。
赵小五抹了把眼泪,闷声闷气道:“二癞子被落下的房梁砸到了头……”
从家里出来,他和两个弟弟分成三路,各自去平日里玩的要好的小伙伴家瞅情况顺便帮忙。他去的就是二癞子家,刚跑去院子里,就听见二癞子娘扯着嗓子嚎啕大哭,嘴里大声喊着二癞子,二癞子他爹抱着他一声不吭,只是泪水已经糊满了脸。
白日里还和他们打打闹闹的二癞子,此时软塌塌地躺在他爹怀里,后脑子流出的血染红了雪白的地面,看着就让人觉得触目惊心。
二癞子是他爹娘唯一的儿子,前儿风寒就险些丢了命,这好不容易救回来,眼下又被房梁砸了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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