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外头下着大雪,也没人管束,只要忍得了天寒地冻,敢想敢干自然能赚到钱。

        也就是他们窝在村里不晓得外头的情况,这些日子镇上热闹的很,和他们兄弟一样行事的汉子不少,和村里安静猫冬不同,外头可是忙得热火朝天呢。

        洗了脸,兄弟俩脱了草鞋,两双冻得通红的大脚掌踩着木盆边缘,感受着热气直冲脚底板,待脚上温度回温些许,才慢吞吞把脚伸到热水里。

        真暖和啊。

        在外头冻了两日,这一回到家,赵大山和赵二田可算是浑身都放松了下来。

        手里端着装满饭菜的大海碗,赵大山一边刨饭,一边把揣在怀里的钱袋子摸出来递给王氏,含糊道;“眼下一捆上好的干柴卖十五文,这是这两日我和老二赚的,共计三百三十文。娘,您拿去收着。”

        “见天的下雪,干柴不好寻,只能赚这些。”赵二田在一旁补了句。

        往年他们兄弟也会趁着冬日时节去镇上卖柴火,累是不怕累的,只要能赚钱就成。或许啥事儿都有好有坏,往年没下雪,柴价上不来,一捆好柴顶了天卖十文,还要说不尽的好话,弯不完的腰才能卖出去。

        今年倒是不用说好话,腰板也直直的,担去镇上就能卖出去,柴价也合适。只是一直下雪,树林子都是湿的,漫山遍野想找干柴实属不易,但也不是找不到,只是要费些工夫。

        兄弟俩一个找柴砍柴,一个担去镇上卖,不眠不休两日才赚了这三百多文,听着不少,可都是辛苦钱。

        “已是极好了,你们兄弟这两日辛苦了。”王氏收了钱袋子,余光瞥了眼两个儿媳,见她们全部心思都在自个男人身上,她脸上不由露出一抹笑。

        这些年,甭管是老大老二还是老三,在外打零工赚的钱全都交到了公中。早年几个儿媳还会私下闹腾闹腾,可自打小宝出生后,许是全家人的命彻底栓在了一起,有了相同的秘密,平日里相处起来反倒愈显团结亲密,没人再计较那几个三瓜裂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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