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溪陵沉默一瞬,心中无声发誓,自己绝对不能让冯歆看出端倪。

        于是她斟酌着低下头,做出一副慌张姿态,小声说:“没受伤,有点吓到了。”

        冯歆忽然觉得杜溪陵的表现终于与她的年纪符合了,先前在医院时,杜溪陵顶着一双粉色义眼,像是一台冷冰冰的机器,对案件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什么情绪,让冯歆几乎都找不到缝隙。

        这个年纪的小孩就该是这个样子才对嘛。

        冯歆于是伸手拍拍杜溪陵的背,安抚一般:“不用害怕。你说自己想起了什么,跟我讲讲吧。”

        赤尾雕雄赳赳气昂昂站在冯歆边上,爪羽强壮有力,羽毛蓬松如同燃烧的火焰,一双锋锐的猛禽眼睛盯住杜溪陵,像是盯住了猎物。

        凶什么呢你?

        背着冯歆,杜溪陵阴森森地抬眼与赤尾雕对视,挑衅似的挑挑眉。

        赤尾雕哪里受过小孩的挑衅,瞪着眼睛张开鸟喙要扑扇翅膀。

        于是冯歆一回头看到自家赤尾雕十分凶猛地对着一个小屁孩扑腾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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