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灼被陆清衍会说话的嘴夸得心花怒放。

        去买海鲜都笑盈盈。

        他们这地方偏,车不太好打,半个小时的路程不算远,便决定走着去,当作散步看风景。

        一路悠悠闲闲,海风吹着,宋知灼和陆清衍聊起即将去的那个码头,那是她小时候也爱去的地方。从小宋知灼就懂事,吃过苦,所以从不觉得有人对她好都是理所应当。家中只有阿婆和她,阿婆年纪已经很大,就算帮人做工也赚不了多少,经济一直很拮据。

        宋知灼便趁着周末不上课时到码头去,她人小机灵,看谁家生意好忙不过来,便钻去帮忙吆喝帮忙招呼,有时看渔船上岸,她守着,等鱼从渔船倒出后,便会主动上去帮忙做挑拣,一个码头上,哪里有活儿哪儿就有她的身影,每次来总能找到点儿事。一般钱是赚不到的,但多多少少会给点儿海货,她转头再低价卖出去。

        每次钱不多,但攒在手里,也够她交一些班费学杂。

        那个时候,宋知灼其实很知足,也从来不觉得苦。

        比起小时候,这样的日子对她来说,就已经算是安定也算得上轻松。宋知灼儿时记忆里,其实有母亲的身影。那是个格外温柔的女人,会亲吻她,哄她睡觉,给她讲睡前故事。可家里的男人云宏远,喝酒抽烟赌博,还会打女人。记忆里女人时常挨打,哭泣无用,求饶无用,只被打得更凶。终于有一天,她受不了,十五层的楼打开窗一跃跳了下去。那年,宋知灼不过五岁,失去妈妈的女儿,那便是她儿时苦难的开端。

        宋知灼给陆清衍讲海边的趣事,讲码头的热闹,海鲜的品种,快到码头时,人就逐渐多起来,扑鼻而来的海腥味。

        码头在江城不算最大,但也不小,摊贩捞鱼上岸,就地摆摊,一排排。鱼虾蟹都被装进框里,大的按只小的按斤,卖得十分随意。码头上,除了本地人,还有许多游客,人是比从前看着多了点儿,但码头的格局大体都和从前相同,没什么变。

        宋知灼一下找到熟悉感,如果不是顾及陆清衍,她早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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