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天宋知灼跪在她的床头哭,哭到眼睛都肿。之后,阿婆再也不说要走的话。可她一天比一天话少,整夜睡不着,越发孱弱的身体,止痛药大把的吃直至终于失去作用,怕她担忧怕她哭,忍痛到极点也从来不说。所有的一切都让宋知灼无助的感觉到,她精神意志的消失,生命的流逝。
宋知灼至今不知道当初不顾一切执意要多留她几年,究竟是对是错,可是,就那样轻易放手让阿婆离开这个世界,她又怎么舍得?
墓地偏僻,下葬后,无人来打扫,上头杂草丛生。选照片时,宋知灼选的最精神的那一张,那时候才和公司签约将阿婆接到陵城,她生病几个月,已经比从前削瘦。墓碑上的小老太太依然对她笑得很慈祥,宋知灼捧一束花过去,待到中午才走。
下午便去解决迁坟的事。
这次要迁的墓地不止一两个,而是一片整片。拆迁局给了统一的规划,所有坟全都迁到黎县南边的新墓地,那里有成片的地,离海最远。
迁坟的事早有通知,宋知灼回来得算晚。
定好墓地,还要找人看日子。一天两天做不完,下午太阳落山时从墓园离开,打车回度假村。
下车后,才踏进度假村的门,手机响几声。
宋知灼拿出来一看,是陈嘉瑜发给她信息,问她一个人去江城,过得好不好,是不是习惯。
做助理这几年,陈嘉瑜从才毕业安静腼腆的小丫头到喋喋不休什么都管,对宋知灼操不完的心。
走回去的路上,宋知灼简单和她聊几句,到住所后收起手机,开门便见一把黑伞放在门旁,安静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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