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都来了。
许多念头一闪而过,却不需她再多纠结,只因她还没有动作,庭里的人已听见动静转过头来。
这时宋知灼定眼才依稀看清,原来他另一只手里还握着手机。
四目相对,两相静默。
好半晌,她终于后知后觉,她现在的惨状。
长发结成一缕一缕,打湿的衣裙贴在身上,曲线毕露,方才的享受与放纵,在被另一个不相干的人见到时,变成说不出的狼狈。
强烈的羞耻感来得猝不及防,从只穿着拖鞋湿透了的脚底板直窜上天灵盖。
从出道以后,宋知灼已经很少再有这样的感觉,像一只被扒了毛的落汤鸡,被迫示众。
恨不能当场打个地洞钻下去。
可到此时,退也不能退,只能强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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