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舒音压下心头的波澜,“此地不宜久留,我们也尽早离开吧。
“那音姐……你有办法弄醒子归吗?”
“你负责开路。”蓝舒音言简意赅,已然蹲下身,“我来背他。”
起初,吴恙是一百个不情愿的。
用他的话说,他一个大男人活蹦乱跳的,让一个姑娘家背人算什么事?但蓝舒音态度坚决,吴恙背着人,速度比蜗牛快不了多少,反而她对自己的体力更有把握。
陈子归不算太重,后续的路途也相对平坦了些。蓝舒音一手举着手机照亮前路,一手拄着一根捡来的粗壮树枝充当登山杖,一步步艰难前行。
冰冷的空气吸入肺腑,很快化为沉重的喘息,汗水逐渐浸湿了她的额发和后背。
或许是因为天色彻底黑透,深山老林的死寂和黑暗中仿佛潜藏着无数双眼睛,带来一种无形的、令人脊背发凉的恐惧感。
蓝舒音盯着前方吴恙被电筒光束勾勒出的,微微晃动的背影,眼前不受控制地闪过那棵老槐树上滴着血的、扭曲的庞大黑影。
她用力地甩了甩头,突然听到吴恙如释重负的声音,“音姐,我们出来了!”
几乎在同一时刻,她背上一直昏沉的人发出一声轻微的哼唧,一直软垂的手臂动了动,竟悠悠转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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