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谷秋夹了块爆浆牛丸放进嘴里,此时还没有意识地向说话的人望去。
直至,对方用一种微妙的沉痛,又掺杂了一种讲述某种奇观似的兴奋,盯着那两人的眼睛吐露——“汤骏年他啊……大一的时候就出了大事故,眼睛早就看不见咯。还研究个屁啊。”
一阵抽气声。
“真的假的?!”
“这种事还能开玩笑?告诉你们一地儿,清身盲人按摩。”又有人发言,“前阵子老秦喝完酒去按摩——猜怎么着,他说在那里碰到班长了!嘿,说是按摩手劲儿还挺舒服。”
“天呐。”组织这次聚会的人憋不住漏出一点匪夷所思的笑意,“老秦当年想拍他马屁都是被冷脸相待的份儿,如今倒是风水轮流转,被伺候上了。”
“我们要不要组团去帮忙冲冲业绩啊,太可怜了。”
“我们这么多人,你想把人手按断啊?”
“太玄幻了吧,我还是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比起聚会,这更像是一场道貌岸然的围剿。他们从昔日老同学的落魄中收取自己的战利品,那些从旁处无法捞到的优越感和自以为是的善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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