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儒看着恭敬站在离桌案不远的林阮云,面对她这个母亲,姿态倒是谦卑挑不出错。

        但其实骨子里却是又倔又傲,吃软不吃硬。

        所以一想到刚才刚才的事,即便林儒觉得自己额角的青筋快跳出来了,还是抬手勉强按了按,才耐着性子开口:“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林阮云神色恭顺地颔了颔首,"女儿明白您的意思,只是恕女儿暂时不能从命,既然母亲之前说要放沈蒲一马,那女儿在此先替沈蒲谢过母亲,改日等表弟身体好些了,女儿再当面致歉。"

        直接将刚才的事情跳过,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林阮云熟练又流畅地接上了书房里的谈话。

        林儒愣住了。

        “你是在将我当成朝中那帮蠢货糊弄吗?”

        “女儿不敢。”

        林儒冷哼一声,眯起眼盯着林阮云看了一会儿,突然道:“云儿,难不成你当真对那倌人动了心思?”

        见林阮云不语,林儒以为自己说中了,如同给原本就压抑着的怒气浇上了油,顿时火冒三丈,一拍桌子腾地站起了身,“当初我会同意你纳他入府,不过是认为你图一时新鲜,只当给你屋里添个玩意,你倒真敢将他当个人看了!”

        “今日为了他,你将离儿的事轻拿轻放,几句话将沈蒲撇得干净,如今还在我面前装傻充愣上了,林阮云你今日是要气死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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