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川笑了笑,起身去盆中净手,并不把她的回应放在心上,却也肯陪着问上一句。

        “这是什么意思?”

        还能有什么意思?林瑜的脾气好也不好,许多事都能退让,可一旦涉及底线,必定是要努力维护的。

        既然开了头,索性一次说个清楚,好过总是陷入暧昧。

        她站起来,福了福身,“望大爷明鉴,婢子十四被卖至姚家时,签的是三年活契。如今三年已至,婢子在姑娘手中原是赎了身的。可是府衙的小吏奸猾喜功,擅自改了婢子的身契送来国公府,才有了现今的误会。”

        房中一阵水声,顾青川手没入盆底,只觉这水比不上她的手腕,滑嫩细腻,宛若凝脂美玉。

        林瑜看他面不改色,哪里知道想的竟能如此下流,还以为这人是在认真思量,遂提裙跪了下来。

        “婢子一向粗鄙惯了,进国公府后给许多人都添了麻烦。恳请大爷开恩,让婢子为自己赎身,也好顺道解开这个误会,倘若府衙那些蛀虫有样学样,岂不毁了大人声誉?”

        这丫头劝起人来倒很有趣,句句都是替别人着想,半点不提自己。

        顾青川拿了帕子擦干手上水渍,漫不经心问:“还无人与你提过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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