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还要继续说下去,被老太太瞥了眼,立时噤了声。

        那双半浊的眼珠缓缓转了转,落在林瑜身上,“你方才说的那些暂且算是真的,镯子这条,还有何解释?”

        林瑜低下头,“我也不知道。”

        “好个狡言善辩的奴才!”老太太一掌拍在桌面,厉声道:“起初以为你是个老实忠厚的,却做出此等没行止之事,还要拖主子下水。倒是我老婆子看错,把你这蠢货送去了岁寒居伺候!”

        林瑜身子一颤,“婢子错了,婢子不该狡辩。”

        她学着彩云早先的模样俯首,额头贴在手背,急促道:“彩云姐姐丢了多少银子,我都愿意给她。求老太太留我继续伺候大爷,求您成全。婢子再也不敢了。”

        这些天都是她在大哥儿房里伺候,老太太想起彩云早先所说,一时神色复杂。

        此女相貌平平,心思却深,这样的祸患绝计不能再留到岁寒居。只不过她现在是大哥儿身边的人,自己不好随便处置,伤了祖孙情分。

        她沉吟片刻,招来丫鬟,私语几句后叫其去了岁寒居。

        杨瀚墨进书房禀告林瑜偷银一事时,顾青川正在案前绘丹青。

        笔墨宣纸上铺就出一枕山河,石崖间有瀑布三叠而下,上级如飘云拖练,中级如碎石摧冰,下级如玉龙走潭,隐有吞川纳海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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