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绒儿最后还是给阿淮留了一条里裤,只把裤腿卷到了膝盖位置。

        她自然不觉得有什么,可阿淮似乎觉得难堪,某一瞬间她以为自己从他眼神中看到了一丝转瞬即逝的哀求。

        鬼使神差的,她心中闷痛了一下,烧上身来的火也迅速冷却。

        大抵是因为肖似荆淮的躯体露出这样的神情难免令她恍惚,会想到若是荆淮遭遇此等境况,说不定会认为她在有意折辱。

        ——当然,荆淮也绝不会沦落到被一场高热影响得不得不受人摆布的地步。

        她忽然觉得自己强行做下去的话很残忍。

        只是一些部位擦不到,应当不至于影响效果。

        倘若影响了,那她再将之补回来便是。

        庄绒儿于是取了帕子沾上酒水给阿淮擦身。

        一股浓郁的醇香随着她的动作在空气中挥散。

        阿淮意识难以清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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