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放轻松点,别老端着那么大架子,有那样多包袱。你爹娘的话,有些不要紧的,你偶尔当耳边风一阵,吹过去也就吹过去了。若字字句句都放在心上,只怕每日都如扛着一麻袋行走了,多累呀!”见他不作声,乔慧以为他又想着家中的压力,便换了松快语气。
这样促狭调皮的话,谢非池原以为自己听了会相当不悦,但不知为何,他当真觉得她说话有些好笑——不是讥讽,不是轻蔑,是昆仑的谢公子难得地参悟了别人话语中的幽默。
大漠上的月,缓缓照过,在苍白的戈壁上照出一点亮青。
他不禁微笑:“那门阀世家之中,如你所说扛着麻袋行走的人想必很多了。”
……
三四日下来,二人已如玩填色游戏般将地图填满大半,金黄、火赤、幽紫,大漠、火山、雷阵……过得一关又一关,乔慧时不时将刻影卷轴取出一用,眨眼间已用去许多卷。
谢非池问她:“师妹,你很爱四处留念?”
她爽快道:“是嘞,这秘境中的景色很神奇。而且来前我答应过我几个朋友,绘录些天墟秘境里的风光回去给她们看。”
一路来,他们不是没从关卡中获得什么法宝,抑或遇上几个不长眼的要挑战他二人,对方一鼓作气再而鼻青脸肿三而逃之夭夭,遗落一地的法器、灵物。但乔慧见了那些宝物,并没什么兴趣,每过一关卡,只想着留影。
其实,不是她不心动。她也曾拾起过一两件,定睛一看,却想起日前师兄塞给她的那一堆玩意里似乎有用处相仿的,两相比对,这拾的比师兄给的差了十万八千里——几乎件件如此。
乔慧也没什么囤积癖好,心下想道,与其拾嘞占她那灵囊的地儿,不如就这般任由它们散落地上,如果有人至此遇难,让人家捡起来用用。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