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从露台远远眺望那座缤纷璀璨的岛,最后摇了摇头。她无法和萨卡斯基解释,那是她去过很多世界,包括在这个世界总结出来的经验:外出意味着离别,相遇意味着掠夺,反抗意味着死亡。她的美是一种诅咒,一定会引来觊觎进而演变成灾难,或是对她,或是对她的庇护者,即使她的庇护者很强,总会有更强的人,还可能被蝼蚁群起而攻之,更有甚者会为了自身利益放弃她,因此她很珍惜安定的时光,她早已习惯孤独。
萨卡斯基尊重她的选择,而库赞显然有别的想法。
“你一直这样闷在家里闷在马林梵多,怎么会快乐?”
是啊,怎么会快乐,但是至少安稳,左右她都不可能像他们一样肆意在外行走,轻松与人交往,从容对抗危险,两方地狱她选择比较舒适的那个。安本想出言安抚,还没来得及开口,她的视线穿过库赞看向他的身后,那里站着本该在本部工作的萨卡斯基,他表情不悦但算不上特别糟糕:“不牢你费心。”
送走“客人”后,安把萨卡斯基迎进门,她看他带着公文包便猜他不再回办公室,帮他把包拿进书房,出来他还站在原地看着她,半晌男人轻声问:“你想去吗?香波地群岛,或者再远一点的岛屿也可以。”
他们很担心她的精神状况,安心想,其实他们的担心是无谓的。经历那么多后安的精神状况无坚不摧,她曾于其他世界被关在暗无天日的水牢里感受自己逐渐腐烂直到死去,只是呆在较小的活动范围一年远达不到让她崩溃的程度,还能和人社交,她好着呢。但是感觉继续下去库赞可能会应激,引发连锁反应,所以安决定顺着他们的意思走:“你会和我一起吗?”
萨卡斯基的表情变得不忍,他和安日夜相处,远比外人清楚安何等脆弱,激动时不小心用一点点力气捏出来的印子都得两三周才能消掉,所以他允许她胆怯允许她躲藏允许她缩在他的羽翼之下,如果她愿意往外走,他会陪她。
既然决定要外出游玩,安便采购了一些新的装备,主要是能够遮盖面容的帽子和适合走路的鞋,萨卡斯基知道她买新鞋和帽子又给了她很多钱,安就干脆把包包配饰也安排上,还有几条看着很有度假氛围的新衣裙,出发前一天她在家里搭配,不时问问一旁萨卡斯基的意见,把“放监”的快乐人设拉满,萨卡斯基对搭配不在行,在他眼里安穿什么都一样漂亮,但他非常耐心地陪着安,看着她一条一条穿上,再替她一条一条脱下。
出行当天两人起了个大早,虽然香波地群岛就在隔壁,过个桥能到,但岛屿很大,娱乐设施多,他们没打算在岛上住,安又熬不了夜,所以两人计划吃过晚饭散一下步就回来,想多看看岛屿是得早起。
萨卡斯基一如既往去饭堂打包早餐,他到现在也搞不懂安爱吃什么,她好像不太挑食,什么都吃一点,但是什么都只吃一点,一日三餐吃一年多他都没看出来她偏好什么食物,还是说饭堂没有她喜欢的?这次出游波鲁萨利诺给他推荐好几家特色餐厅,萨卡斯基预约了其中两家作为中饭和晚饭,希望有安喜欢的。
吃过早饭后,安穿戴整齐,确认网纱礼帽好好地遮盖上半张脸一切便准备就绪,穿上鞋就好了:“我们要去坐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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