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晞搬来琴案前的两块锦垫,和香案前的锦垫拼一起,算作她今晚的床垫。
她也是阔起来了,段晞苦中作乐地想,如今我睡觉的床垫都是锦缎做的!
连枝灯璀璨辉煌,树一样招展着,照得室内亮堂堂。
段晞合上眼,怎么也睡不着。
她骨碌一下爬起来,摸出简牍,就着神龛前铜灯摇曳的光,读了起来。
摸出来的这本是《春秋》。
段晞快速地过了一遍,满意地发现,果然已经没有她认不出来的字了。
但只是认字可不够,于是她又从头翻了一遍。
这一次,段晞发现,她能理解句子的意思,却不能理解句子的深层含义。
比如“郑伯克段于鄢”这句话,她读完只能知道,这句话是说——“郑伯在鄢这个地方打败了段,却不能理解——“鄢”是哪里,此处为什么用“克”字,也不知道“段”是谁,“郑伯”又是哪个“郑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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